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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記得那一個早上,睡醒之後,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起床。
遺憾的是,這一個小時並不是在賴床,還是為了起床這件小事奮鬥著。前一天下午,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。從中華電信辦完事,便騎車回學校。途中,在建國南路上要閃避一輛計程車,選擇了緊急煞車。沒想到不知什麼緣故,車子完全卡死,就這樣摔倒在路上。幸運的是,後面的轎車及時煞車,有耐心的等著我。不幸的是,我有很長的時間站不起來。後來終於爬起來,坐在車上,支撐著地面的右腳還是不停的發抖。好不容易騎回學校,只能一拐一拐的回到研究室。雖然我知道這是自己有史以來最慘重的一次摔車了,可是不知道那麼嚴重,還以為休息一下就會恢復。
隔天早上睡醒,才驚覺事情非常不妙。右腳關節完全沒有辦法轉動,稍有動作,便是劇烈的疼痛。試了很多種姿勢起床,包括側翻、扶著書桌等等,都沒有辦法。最後,只好請家人拿來一條折好的大棉被,把身體慢慢的移到棉被上面之後,因為重心上移,才終於可以爬起來。
在這之後,直到現在,已經將近一個月了。過著都是等右膝慢慢恢復、以及練習使用右膝的生活。
前兩個星期,右膝的角色比較像一根柺杖。不要妄想彎曲它。平常走路,它就是那個直立的支點。如果要做穿鞋子這些小動作,一定要坐在椅子上,努力個十分鐘才能完成。
後兩個星期,才慢慢進入學步期。久沒使用的右膝,稍微彎曲一下,感覺居然是那麼的生澀。終於,它從完全無法彎曲,達到了可以前後彎曲的地步(但還是不能挑戰其它角度的旋轉)。我還記得,有一天扶著扶手,艱苦的用兩腳爬上一層樓梯的感覺。真的是既興奮又感動。
然而,即使事隔一個月了,右膝還是會因為一些特定的角度的運動而劇烈疼痛。有時候走個路,還會有種膝蓋連結不穩的感覺、伴隨著膝蓋的「喀」一聲。
MRI的檢查結果證實了我的顧慮。雖然骨頭沒有受傷,但,右膝的後十字韌帶已經斷裂了,再也無法恢復。現在正在嘗試各種不同的運動,希望知道後十字韌帶斷裂的影響有多大。如果影響太大,就得回醫院做重建手術了(我真的不想挖東牆補西牆啊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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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必需要說,只有在受傷之後,才會感受到平常一些簡單的活動的困難之處。也只有受傷之後,才能夠理解到,現在道路、建築的設計有多麼的糟糕。我不止一次痛恨校園裡頭不平的柏油道路,走起來真的很痛苦;我不止一次在一些高起的平台掙扎,因為難以移動;我也不止一次感謝樓梯旁有扶手,不然,還真的難以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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